女巫的毒药

【永七】猫有七条命

夜x指挥使（♂） 一发完结

你的猫有几条命呢？

—

在说出“猫有七条命”的时候，也许你就会开玩笑地抱着自己的猫问了：“猫难道不是都有九条命吗？”猫眯着眼又舔舔你的手，于是你低下头挠他的下巴。嗯……和预想的一样的回答呢，在为你说这个故事前，我想你并没有意识到，交界都市其实也是个魔法与奇迹并存的城市。

—

夜是一只黑猫。一只你问起他的时候会强调“比起当家猫不如当只野猫来得划算”的黑猫。虽然他种种的习性迹象毫无疑问代表他曾经是只家猫，但是本人......本猫却不那么想呢。

不过要说起与别的猫——不如说是与别的生物相比最大的不同啊，是他有七条命这件事。——那可是实打实的七条生命。

人们总是半开玩笑地说猫有九条命，大家对这个浪漫的传说怀有一些美好的信任。倘使你真拿这个问题去问生物学家，想必他们也会认认真真地告诉你：猫确实是只有一条命的。不过你要是拿这个问题去问夜，他大抵也会告诉你，他的的确确是一只有七条命的猫。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有复数条生命的，大概还是得从他还是只家猫的时候说起。

—

夜原本的主人是个老奶奶。那时候他不叫夜，也没有神器的力量。只是作为一只普通的猫守护着奶奶，奶奶对他很好，他一直觉得猫生要这样得过且过。

直到黑门事件引起了灾祸那天。

奶奶和他一起被埋在了废墟下，他在那时就已经死了一次，一块碎片稳稳插进他的肺部，他流着血，自己的、还有不知道是哪些人的血在他身下汇成血泊。

他努力睁开眼的时候，那是他的第二条生命了。如果不是奶奶将他从废墟里艰难地扔了出去，也许他的第二条生命也会这样消逝。

夜没觉得哪里痛，碎片自己掉了出来，伤口也自己在愈合。似乎没少些什么。反倒是身边若隐若现地多了个进度条一样的东西，上面的数字“七”变成了数字“六”。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的新生，就开始用猫爪去挖那些废墟，爪磨出血来。旁边救援的人零零碎碎地讲话。风声，雨声，挖瓦砾的声音……让他听不大清楚。

他们说：“……救不回来了。”

救不回来？什么救不回来？他专心地挖着废墟，不知道多久，两眼一黑，重重地摔了下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数字变成了“五”。救援人员都走了，能救的人都已经被救了，这里没有人了。

这时，黑猫觉醒了神器的力量，能够变成人类的少年形态了。该说是他感动了神明，还是神明故意来愚弄他的呢？现在变成人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吸引力。

他连着不吃不喝几天，在他的第三条命也如风中残烛的时候，霞小姐为他撑了伞，将他带回了白夜馆。很不幸的是，这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在回到白夜馆前，夜能看见的那个数字又减去了一。

白夜馆还有只软乎乎的带着铃铛的小白猫，走路叮铃铃地响。小白猫是女孩子，也能变成人类，脸圆圆的，纯洁无瑕不谙世事。喜欢黏着夜，像他的妹妹。夜是个温柔的人——哦，是只温柔的猫。虽然他不怎么有表情还别扭地要死，但他真的是个好孩子。白可以打包票——他总把小鱼干留给白。

猫的一生嘛，如若是无疾而终，似乎也不长不短。他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又想要继续平淡地生活下去。即使有什么恋恋不舍的东西留在过去，日子总是要向前的。

—

后来，夜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说是救世主其实上到除黑门下到救扔到树上的球都去做，是个老好人，也没什么敌人。人们喊他指挥使。神器使们都很喜欢他，尽管有神器使会说着“那家伙被星星砸个大包才好啦”“笨蛋指挥使”一类不太和谐的话语，但他们为指挥使拼起命来也是绝对不输给谁的。

白也很喜欢指挥使，她叫指挥使「主人」，指挥使也很喜欢她，不如说你很难看见指挥使讨厌一个人，他总是尽量去体谅别人，或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是霞小姐对指挥使的评价。

曾经白回到白夜馆跟夜说起指挥使时嘴里还嚼着小鱼干，也递给夜一些：“主人真的是个好人哦，就跟夜一样！”

夜摇头示意她留着自己吃，他看着报纸没太思考白的话，只是抿唇笑。他对于幼小的同族总是有种奇妙的包容，他不太明白自己这到底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但那会让他的表情显得柔和许多。

后来霞小姐要寄放夜在指挥使家一段时间，他其实也没怎么强硬拒绝的意思。能被霞小姐认可的人，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更何况白洗脑轰炸式的安利，要想让他对指挥使第一印象不好都难。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当他扫了一眼指挥使的房间的布置后，转身就要走。

“夜留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白眼疾手快拉住夜的衣角开启撒娇模式。

“……不觉得。”黑猫臭着一张脸，在听说了白都是变成猫的样子和指挥使睡一张床后表情更是明白地写着“我现在立刻马上要走”。

“有一个从来没用过的杂物间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先花几个小时把那里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了！”指挥使战战兢兢反倒说话利索了不少，连标点符号都差点没有了。

在夜勉强同意了之后一人两猫开始了快乐的大扫除。但很明显的是，白一会翻翻画册一会用爪子试图去捉灰尘，反倒是一开始一脸不情愿的夜打扫得一丝不苟。

啊，刚叠好的被子因为白滚来滚去不小心掉到了床下。

噢，刚整理好的书架因为白要找画册不小心弄乱了。

呃，刚洗好的盘子因为白要放小鱼干不小心打碎了。

所幸的是指挥使还是帮着夜这边的。进度虽然不算非常快，但也没有拖后腿。

“我出去一下。”白的破坏能力终究比不上夜的家政能力，在闷声整理完新家后夜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更像通知——对，通知的口气，根本没得商量的余地。

“要早点回来。”正洗着手的指挥使没有问过多的事情，口头上应允了。

“一家人就是要住在一起才有趣呀！”白挥着爪子向夜挥手。“夜要早点回来喔!”

“……好。”黑猫愣了愣神，算是好好回答了一句。

听到「家人」这个词的时候，黑猫突然觉得有些心里蔓延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

指挥使想尽办法希望跟黑猫亲近一些。甚至翻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神官给他的《征服猫的100种方法》开始仔细研读。夜倒是看在眼里，他默默接受了指挥使留给他的小鱼干。虽然表面还是一副凶凶的样子。

因为白是只好满足的小猫，所以指挥使通常都偷懒地买点小鱼干，白狼吞虎咽地吃完后自己就去追蝴蝶玩儿。但夜就不一样了。连夜自己都不太清楚要怎样自己才会对这些事感到有意思。更何况是指挥使呢？

不过指挥使还是做了很多，譬如花大量晚上的时间来跟夜在一起，夜勉强对书籍有点兴趣，他就陪着夜一起看。甚至有时他巡查完马上就来夜的房间里看书，看了一半不到就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夜叹口气为指挥使盖上毛毯。接着看书。这已经是他们的日常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指挥使在提出“夜能不能变成猫给我摸摸”的时候，没有被夜拒绝。指挥使抱着猫在柔软的沙发上感受午后阳光，在一人一猫都要沉沉睡去的时候，指挥使突然开口：

“夜，你现在是不是比较高兴啊？”

夜闻言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指挥使。说是疑惑地看，其实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毕竟他现在是猫的样子。

“夜的尾巴在摇耶。很可……我错了！不要抓我的脸！”

晚上夜在沙发上随意翻着一本写反乌托邦的书，白出去玩了，指挥使待在夜的房间里写东西。他一笔一划在自己的《如何攻略一只高冷的猫咪》笔记上写下一句话：“夜其实很喜欢逗猫棒。他可吃这一套了。”

这句话最终还是在夜打扫指挥使房间的时候笔记不小心从桌子上掉下来恰好翻到了这一页后被发现了。那几天，指挥使都对外宣称「没脸见人」。当然，是字面上的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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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曾经想过，不要再跟谁建立深刻的羁绊了。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他快忘记他有不止一条的生命。

他的第四条命是在曾经的主人家消失的。准确来说，是主人家的儿女和曾经的管家佣人们的家。

那天夜和指挥使恰好救了只小猫，小猫对着夜细声细气地喵喵叫，上面也说过了，夜是个温柔的人，（虽然脸上体现不出来）他认命地拎着猫的项圈要送小猫回家，连看到指挥使买了一大堆猫玩具都没多说些什么，却眼尖地看见了那项圈上的红枫。

那是刺痛了双眸的红枫。——夜曾经的主人养过的动物项圈上拥有的印记。

黑猫告诉了指挥使他曾经的事，提出想去原主人家里看一眼。当然并不包括他有不止一条命这件事情。倒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让指挥使有多余的担心。指挥使也只是问能不能让他也一起去，至少能有个照应。夜没有拒绝。

主人家的新房子是一间单层日式住宅，夜和指挥使去的时候，那家人正在吵架。出门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化浓妆，本来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在看到小猫项圈上的红枫后，立刻又喜笑颜开地又是道谢又是要邀请他们进去坐坐。

“太好了，看起来那位小姐也是个很喜欢猫的人呢。”婉言拒绝邀请后指挥使抱着一大箱猫玩具跟夜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他的笑容一向具有种魔咒般的亲和力，夜总是难以拒绝那种笑容。

“笨蛋，那才不是。”夜忍住想猫爪糊脸的冲动烦躁地揉了把指挥使的头。

“为什么？”指挥使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眼神，眼神不对。”

“眼神？”

“下次，还要再来一次。”夜回过头注视明明在阳光下却显得阴森诡异的房屋，眼睛里仿佛是混杂着火焰的红枫在风中摇曳。

等他们在第二天夜里潜入这间宅子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奶奶不久前还活着，但在几天前被那天那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给杀害了。他们正在讨论要怎样才能打开奶奶留下的保险箱，然后占领那些遗产。

夜到底还是冲动了。人会有冲动的一面，猫也有。黑猫颤抖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在自己围巾里的钥匙，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他攥紧了钥匙，用神器的力量制造出老奶奶的幻影。那些人做贼心虚，失控地大声说出了同僚的罪行。他们永远都只是将错误归结到别人头上，然后冠以自己一个美好的名声。

愤怒冲昏了夜的头脑，他不顾指挥使的劝阻冲了出去，虽然他是一名神器使。但失去理智的夜，也不过只是一只有了神器力量的黑猫罢了。

等待那样的夜的，不过是被惊吓到的罪人们用枪射杀而已。

浓妆女人从他手上夺了钥匙去，嘴里还嚷嚷着“活该”之类的话，因贪欲而扭曲的面容上是张狂的笑，只是在她欣喜若狂地打开那保险箱时，仅仅薄薄的几张纸打碎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

「我将把所有遗产捐给流浪宠物收容机构。」

那是对于红枫的赎罪，是他们应有的终焉。

当他们回过神来想要处理掉夜时，那里已经只剩下一滩血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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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从不觉得他自己是个珍惜生命的人，但他希望别人珍惜生命。那天指挥使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下还是趁他们不注意带走了夜。他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时模模糊糊看到了指挥使的背影，还有那个陪伴他很久的数字，终于还是变成了“三”。

夜被送去雷切尔那里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些皮外伤，在被说着“骗人的吧？怎么恢复那么快”的同时简单休养了几天以后就可以照常活动了。不过要战斗的话还是有些困难。

还没等夜能够喘口气，那些愚蠢的家伙又一次夺取了他的第五条生命——他们就连亲眼看到奶奶的遗书也不愿意放弃那笔巨额遗产。他们知道那天没能彻底杀死夜，就想先将指挥使杀死。所幸夜总是跟指挥使一起行动，在枪响那一刻，他确确实实挡在了指挥使的面前。

他不大记得他切实做过什么，只记得自己倒在血泊里，像很久以前倒在废墟旁里一样，又有点不一样。他睁开眼睛时看见指挥使守在他旁边一副要哭了的脸，以及冷冰冰的数字“二”。

他伸手想摸摸指挥使的头，但是被抢先了一步——指挥使先握住了他的手。

—

一个没有阳光的午后，黑猫和指挥使一起来到了奶奶的墓前。

「如果你找到了新的主人，就一定要好好地跟他相处哦。」

「我也会时时刻刻祝福、祈祷你能找到一个很好的新主人。」

夜想起了老奶奶留给他的话。

新主人倒是还没有被认可，不过，已经多了一个家人了。

那些人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最后他们被警车包围，迎来了真正属于他们的结局。夜听罢后也只是点点头。墓地的位置也是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到的，要不然也许很久都没办法找到。

二人献完花要离去的时候，空气中带了些苦涩的金色花的味道。夜伸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塞进指挥使手里。

“拿去。”

指挥使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拿着了。

“这是我的项圈……交给你了。”夜说。他先是注视着老奶奶的墓碑，然后又将目光集中在指挥使身上。

“我会成为一个好主人的。”指挥使抱紧了围巾，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

“我也没有说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黑猫不自觉地笑了笑，他自己不知道，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

“哎？不是吗？”少年把失望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夜于是懒得理指挥使，过了会儿想了想还是对指挥使说：“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接着又不情愿地补了一句：“……不过我会保护你的。”

……也许这世上真有那么矛盾的猫。

—

屋里漆黑一片，不知白昼还是黑夜。

在安稳地过了一段时间后，某天，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黑门，那是如世界终结般的美丽而教人战栗的景象。大雨仿佛是从黑门里倾盆而下，随着人们惊慌的喊声，随着呼啸的风声。

夜靠在指挥使房间的窗户旁，注视着指挥使熟睡的脸庞。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也不去打搅。

无论是怎样的幸福，都会有支离破碎的那一天。——夜早已察觉到了这点。

指挥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空还是昼夜难辨。夜也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究竟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小时，……也许更多。至少雨还是没能停止。不过夜想，指挥使也差不多该这个时间醒来。

指挥使的眼睛亮晶晶的，夜看着他，他也看着夜。

“我来避雨。还有……”夜慢吞吞地，像是想让这一刻更长一些：“这种时候，我应该陪着你。”

“我该感谢这场雨吗？”少年还躺在床上，仰着脸微笑着注视着夜。

黑猫也笑着不回答了，扭头去看窗外的雨。

—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吧。”夜说。

他说得十分直白。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指挥使能看见他的侧脸，夜的头低着，似乎没什么精神。

“是啊。”指挥使回答。

“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有关于霞小姐的，关于白的，还有……关于你的。非要说的话，……淋雨吧。”

“居然还有我吗？”

“……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还是不要把自己想的事情告诉他比较好。

“那，我们去淋雨吧。”指挥使看起来很是开心。

“嗯？”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我们就做点平常不敢做的事情吧。”

“……走吧。”

难得地没有再说对方任性之类的话，任由对方牵着下楼。……想要牵手这个愿望明明没有说出来呢。

指挥使先站在台阶上的夜一步，走进了雨帘。

“来吧，夜。”

指挥使向黑猫伸出手，冰冷的雨水从他的指缝滑落，在连同对方的声音都模糊不清的街道里，那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来吧，夜。”

黑猫先是试探性地用手碰一下水，然后是整个人进入了与世界隔绝的雨中。

于是黑猫也伸出手，像是要捧起一把雨，像要牵起一个人。

—

黑猫与指挥使站在大雨中的时候，黑猫已经丢失掉五条性命了，即使是他前不久还厌烦着的这个世界本身，明天说不定也要迎来终结了吧。

只是现在才去期待未来，未免也太过于迟了。不过好像又有人那么讲过，只要有目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人类。”

雨狠狠打在地上的声音，盖过了夜的说话声。他像是讲给被淋湿的指挥使听，又像是讲给自己听。

黑猫那时在大雨里磨破手掌，歇斯底里，但求一死，如今同样在大雨里，却那样地，那样地期待着生命。

“但是说不定这一次……”

黑猫终于，想要为自己而使用生命了。

“如果是你的话——”

明天……如果还有明天——

……

……

—

交界都市新来的指挥使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他刚来交界都市的时候，白夜馆那只黑猫就冲出来对他凶凶地喵喵叫，但不知为何指挥使并不生气，也不觉生气，他抱着猫笑，还给买逗猫棒。

那很奇怪，他们之前并不认识，也没听说过那只黑猫会（比起其他人来说）那么亲近一个人。但他们好像相识了很久，如同将什么融进血骨，如果将什么刻进灵魂。

结束了一天巡查的黑猫化作人形，和指挥使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们总这样打发时间，偶尔有只白猫也在，她会把自己蜷成一团和他们一起享受午后的惬意时光。不过多数时间都只有黑猫与指挥使一起。

黑猫扭头问：“你知道猫有几条命吗？”

“九条？”

“不，是一条。笨蛋。你不会又看什么奇怪的书了吧。”

—

猫有七条命，但只为自己使用一条。

那一条命，就是他真正的一生了。

你的猫有几条命呢？

end.

最后还是觉得烂尾了……

这篇的设定写了修修了改......一开始想写9条命后来写到一半发现比较契合的是7……而且最初是码在草稿纸上，我刷题累了时候的产物orz原本打算写成段子谁能想到写着写着变成了一个短篇？自我爽爽向的。还想着五一可以写2篇结果这篇都差点鸽了。

啊什么时候能出个白和夜和管家还有霞姐姐的主线啊？霞姐姐免费送那种 （穆娅.jpg

这篇之后，再填完手上两篇短篇，就开始写瞬赛了。这次个人感觉很难得的...be比真结局难推。我be反正是翻车了，灭世结局喜加一。但瞬姐姐的塑造很ok我很喜欢，我已经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