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卿啾

女巫/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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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七】正确与否

阿撒兹勒x指挥使(♂) 一发完结


 


“你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

仅仅一次,梦里的他,对梦里的我说了话。

“正确答案有很多个。”

“想反抗引力?”他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平日里的略显轻浮的愉快。

“来试一次看看吧。”


1.


交界都市的午后实在是安静到枕着软绵绵的风就能立刻入睡。夏天的尾巴是不容易被抓住的,前两天才是烟火炸裂满目绚烂提着金鱼咬着苹果糖,今天就能明显得感到温度低了,连衣服都要多穿一件,这时才会后知后觉已经渐渐进入秋的主场了。


咖啡厅我很少来,除了会看看羽弥的情况之外,我基本都不怎么在外面喝咖啡。我把咖啡当作提神工具,这意味着它并不是我娱乐消遣跟他人聊天时会享用的饮品。几乎是想到就条件反射地清醒。顶多是美乃滋在三明治上抹得太多显得腻口才会不情不愿地喝上一口。


我推开门走进店里,今天店里即使有羽弥在也还是显得冷清,只有几个与我年纪差不多的青年在小声地谈笑,咖啡厅放的音乐多数都是能让人感到轻松舒适的,羽弥在听到门开的声音时抬起头,我在与她四目相对时先一步向她打了招呼。


太阳很冷。我毫不吝啬用冷来形容它。我走出咖啡厅时甚至都感受不到羽弥给我的那杯咖啡的热量,只能感受到从脊背蔓延到心脏的寒冷。毫无温度。


包装袋勒得我的手有些微微发红。两边的绿化带很久没人修剪杂草疯长,自动贩卖机停止了运作,被捏扁的易拉罐躺在泊油马路上。经过了黑门事件,交界都市虽然在中央庭和东方古街的联合下正进行重建,但居民还是少了不少。


而我也正打算乘坐今晚的列车离开这里。现在正进行故地重游,……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并没有什么规划,打算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样也不错呢。


2.


“冷。”我说。


他的脸靠我很近,虽然并没有感到不舒服,但对方并不属于正常接触的距离还是很令人介怀。更别说我现在感到了一阵不明所以的寒意。面前的这个人很有威压,还有一双属于恶魔的红色眼睛。


“你应该更慌张一点,或者露出恐惧的表情来。”恶魔看起来非常不满地说:“而不是说你冷。”


“可你真的很冷。”我也非常不满地说。


把我按在雯梓棋室里的墙上还自称恶魔的家伙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我觉得要吓唬别人自己反而先笑起来这种行为实在是很没品。于是我皱了皱眉问他: “你笑什么?”


他很真诚地说:“你冷说不定是你冷血,人类。”


说得真真切切感人肺腑我差一点就相信了。


我冷笑一声:“你的冷幽默才冷,恶魔。”


或许是他对我个人的身份有了兴趣,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我想不是什么好事。总之恶魔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嚷嚷要签订契约。他给出的理由是:


“你很有趣,”他笑盈盈地回答我。“我很中意你。”


3.


充满了金钱与欲望的味道——这是阿撒兹勒对海湾侧城的评价。虽然以我们的角度来说这句话听起来绝对是批判的口吻,但对他来说这肯定是个很高的评价。毕竟他爱死这样的氛围了。


形形色色的高级建筑,一掷千金的豪赌,纸醉金迷的夜晚,涂抹口红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女性轻晃酒杯,拿着筹码的男性在迷幻灯光下难以捉摸的表情。即使现在是白天,这样令人蠢蠢欲动的气氛也丝毫没有减缓。


我对酒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我曾经跟阿撒兹勒进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他喝酒我喝饮料。几次强调我已经成年了都是徒劳。只能换得他的一句「作为食物要有点自觉」,还会被误会了意思的人报以意味不明的笑容。


以前这里有一只总是在打哈欠的橘猫,现在也没有看到了。那只橘猫跟阿撒兹勒的相性不是很好,似乎是他单方面被讨厌了,就算他给橘猫喂食也会被猫凶。……说不定猫跟恶魔合不来?


在这似乎被世界丢弃的,在这似乎被世界宠爱的难得的人来人往的地方,该回忆些什么好呢。


现在已经是个不需要指挥使的时代了吧。没有黑门,没有怪物,连一只猫都看不见。和平——和平,没有比现在更和平的时候了。


毫无理由地露出了笑容。


4.


阿撒兹勒是他的名字。相传在最终审判日被投入火湖,来自地狱的成为了恶魔的天使。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跟恶魔签订了契约之后有什么不同的。要说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我不清楚我以前喜不喜欢做梦,但至少不会看见某团恶魔大摇大摆地在别人梦里招摇。


他在梦里反而不怎么说话,或许是想成为一团沉默的恶魔吧。我倒是经常听他哼起一首歌。梦里的时间很漫长,比现实的二十四小时多很多,我的梦是没有颜色的,恰好我又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所以多数时间我都在无聊地盯着他看。


我仿佛被困在这里,不过这是我自己的梦,应该是我自己把自己困在了这里吧。


“你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


仅仅一次,梦里的他,对梦里的我说了话。


“正确答案有很多个。”


“想反抗引力?”他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平日里的略显轻浮的愉快。


“来试一次看看吧。”


于是我看见这个没有颜色的空间里,映出了他赤色的,灼眼的双眸。随后这个狭小的空间迅速被大片的暖色填充。尽管还是空旷的,尽管是仅仅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空间。


“再闭眼,就能醒过来了。”他这样说道。


我照做了。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他坐在我床边,眼中映出了我的身影,他向我伸出了手:


“来试一次看看吧,反抗「引力」。”


恶魔的笑容张扬。


5.


暧昧又朦胧了视线的微光让我烦躁。一般来说,我一闭眼再睁开,阿撒兹勒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他最好婆婆妈妈地跟我说一堆废话,最好一口气说到我完全忘记为什么来到这里。然后我们就能一起回去,尽管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我站在研究所门口无意识地哼起一首熟悉的小曲。咖啡喝完了,果然我还是不能习惯这份苦涩。我裹着外套,手也还是放在口袋里。平日里阿撒兹勒给我拿的饮料都是甜的。现在突然喝起了本来就不太喜欢的东西难免觉得不适应。


那么一想,其实恶魔还挺方便的。我终于推开了研究所的门。我挺抗拒一个人来这里,只是本能地抗拒排列整齐守备森严的地方,何况在救出了被非法研究的孩子们之后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个废弃场所。我甚至怀疑下一秒门就会自动锁上然后有个血肉模糊的家伙等着我给他一发物理学圣剑。可我还是打开了门,这真没说服力。


这里跟以往一样安静。我能听见我的脚步声。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反而让我好受了许多,我想起恶魔对我弯着眼睛笑的样子。这是我的选择,事实就是如此,我选择了跟恶魔签订契约,可我并不觉得我是错误的,或者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不正确的。


我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似乎全是让人喘不上来气儿的东西。但我觉得好受了一些。


我其实不太明白沿着之前跟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曾经——我现在也还是有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梦,我希望所有人都得救。我想要反抗无法翻转的引力。


我终于要从这见鬼的地方出去了。我身边的空气还是很安静,我有一些期待的打僵尸的局面也没有出现。我习惯性地转过头正要张口讲话,然后终于了反应过来,又闭上了嘴。


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那无意中哼出的旋律就是我经常在宛如牢笼般的梦中所听到的歌。


6.


“契约者,我觉得你跟别人是不同的。”


我反倒觉得逐渐习惯了阿撒兹勒的唠唠叨叨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大部分他快乐输出没营养的话的时候,我都没精打采地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写什么巡查报告或者神器使记录,多半时间我都累得眼皮打架。


而这家伙就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像刚巡查回来的样子。


“什么不一样?”我手里的笔依旧在高速运转。上回看到亚修用的那只不用自己亲手拿着也能随他的意来写字的羽毛笔真的让我很羡慕。


“美味程度。”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摆着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毕竟语气很欠揍。


“你又没吃过我。”


“毕竟是被我精心宠爱的家伙,味道怎么样也不会差吧。”


“……出去。”


“好,我帮你拿点喝的?”听见这个家伙毫无悔意的起身,这时候反而觉得能够听出衣料与椅子摩挲的声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在这之前,先给我变一支会自己写东西的笔。”


“做不到。”他飞快拒绝,“汽水?”


“那也好意思讲自己是恶魔。”我补充道:“要橘子的。”


“从来没有人能够抵抗恶魔。”他在带上门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可你不一样。”


“我不也跟你签下了契约?”


“那不一样。”他轻快地笑。“——那不一样。”


在他拿汽水给我的这段时间,我面对写了一半的报告,突然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7.


我刻意把东方古街留作我这趟闲逛的最后一站。虽然有了刻意回避的计划就已经不算是闲逛了,但今天确实没有带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是。


入秋了,这里没有樱花了,但我还是觉得很怀念。跟他一起走在这条曾经铺满了樱花的路上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一阵风之后就基本会变成满头樱花的状态。然后就会受到他的嘲笑。


这里倒是很难清静下来,经过深思熟虑后掷下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像是瓶子碰撞发出的清脆碰撞,或是谈论起什么突然开始的豪迈大笑。


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这群在他人眼里可能属于顽固的怪人的人们,在这里能够得以安心的休憩。就像往常一样,喝酒,赏月,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沉醉在一成不变的日常之中。


在我似乎漫无目的地前进的时候,我跟一个橙发身着旗袍的美丽女性擦肩而过,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我听到了脚步停止的声音,很显然,这并不是我脚步停止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


我站在看不见任何景色的地平线处眺望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禁区,想起有人跟我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夕阳即将落下时垂死的挣扎。


入秋了,这里没有樱花了,只有几乎要被夺去呼吸般的窒息感。


8.


我最后一次见到阿撒兹勒,是他告诉我要找希罗做个了断却一夜未归后的第二天。


只要稍微用幻力探索一下就知道,这副躯体因过强的幻力而暴走了。不用多说肯定是那个扯起嘴角胜券在握的男人干的好事,他不留有反手反而不像他的作风。


被希罗控制的阿撒兹勒静静地停在我的面前。溶于朝阳的属于恶魔的羽翼张开,遮蔽了天日。


“不是让你快逃了吗?”


无视了希罗的焦急的叫嚷声,一枚黑核浮现于他的指尖处。


“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有很多种。”


黑核应声而碎。


“死缠烂打的契约者。”阿撒兹勒的笑容如此灼眼。


他的眼睛宛如撕裂黑暗后带来希望的黎明,他的羽翼宛如残阳尽散的终结的黄昏。


世界在塌陷。


断裂声,嗡鸣声,叫喊声;太阳,黑核,东方古街。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这混沌尽数吸收,火海般的天空上的光亮犹如繁星。


像极了那个我总是做的没有颜色的梦境一般,我能见到的只有他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不是一团没有固定身形的雾气,而是他真正的模样。


那是天使,来自地狱的天使。


我的正确与否,我们的正确与否——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黑色的雾气轻柔地遮住了我的双眼。


“让我们来反抗引力吧。”


——我们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9.


我看见一对恋人凝视着大釜般的地狱边缘。


他们都渴望赴死吗?


如此说来,他们的爱情将在地狱终结。


我笑声难抑。


10.


在我踏上那趟离开交界都市的列车之前,天空完完全全是太阳冷掉的模样。它也要失望地回到黑暗当中去了吗?原本它并不属于黑暗,它也并不会回到黑暗,是别人强加于它的定义。


尽管如此,黄昏的晕染也将这里铺设得有了轻柔的味道。如果能够看得见气味的话,那它应该像轻纱般柔软地披在空气之中,等待着夜幕降临,等待着有人来接它吧。


曾经有一团小小的,像要包裹住我的恶魔对我说过的,他喜欢黄昏,喜欢夕阳终究如同水中月般消散在空气中的挣扎。


那时他的眼睛里,也正有那样的压抑的夕阳。


作为恶魔的契约者的我,被判处失去存在于交界都市的资格,在黑门消失的现在,更是没有理由再存在于这里。


居高临下的判决者们询问我:“你觉得你是正确的吗?”


我能够感受得到,冰冷的血液在我体内沸腾。


正确答案早就已经在我心中了。


我相信,恶魔不会终结。


我相信,恶魔与我同在。


那深深烙印于脖颈上的刻印,将会引领我到达他所在的地方。


end.


 


 


 


第九段是来自吉本芭娜娜的《厨房》里面的原文

我果然最喜欢阿撒兹勒线了!!我超爱他的(大声)他能在活动里多出场吗!(大声)

呀 趁着国庆推了新主线 我总觉得世界观越来越多坑越来越多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是快要接近真相了 总觉得大结局的格局会非常非常庞大

反正司篁小姐姐和小遥已经抽到了(←根本只是想晒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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